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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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這樣荒唐的事若不是親眼得見，誰能信？
趙璋把急報遞上去時就覺自己命好苦，怎麽就讓他碰見這奇事了？這事不報不行。報了，又怕上官不信，真真是左右為難。
就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，他都不知祈禱多少次了：千萬別是海市蜃樓。要海市蜃樓，他就完了！
一行人來到山腳下，擡頭望向瀛萊山時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瀛萊山雖不高，但好歹也有四十多丈。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麽？原本四十多丈高的瀛萊山現在只有十丈高了，何等偉力能辦成這事？
在被削去的山上，一座巨城正在閃著耀眼的光芒。
那光芒是他們這輩子都未見過的閃亮，除了陽光，他們就沒見過這麽亮的東西。
除了暖色的光芒外，他們還看到了七彩霞光。那些七彩光一閃一閃的，甚是迷|人。
而“晉陵柏家塘農副產品批發市場“的招牌更是把孟歆等人的眼都晃瞎了。
紅光四射，流光溢彩，端的就是一個仙家氣派，與“凡”不同。
趙璋見孟歆呆楞著，便上前，小心翼翼地道：“府判，下官琢磨過了，這晉陵與柏家塘應是地名。至於農副產品批發這幾字……”
他拱了拱手，“下官資質愚鈍，實在是琢磨不透，只覺這應與農有關。”
“這天上的忌諱也太多了吧？”
曾政看著市場招牌，忍不住念叨了起來，“都缺胳膊少腿的，這到底要避多少諱？”
有句話他沒敢說出來。
“神仙不該是灑脫的嗎？怎麽這麽多避諱？”
這話他不敢說，怕神仙有順風耳能聽見。
可就這般，他的話還是遭來了孟歆的呵斥，“曾指揮，慎言！”頓了頓又道：“仙家之地，不可胡言亂語。”
啊？
這就成仙家之地了？
孟歆沒理會他，轉身讓趙璋把目擊者都叫來，一一詢問後，雙腳便不自覺地往山那邊挪著。
曾政一見，忙喊住他，“府判！此事過於蹊蹺，還是不要貿然而探。”
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不過，誰知來的到底是什麽？
孟歆停下腳步，點了點頭，“曾指揮言之有理。來呀，即刻去請道士過來，擺上三牲貢品，迎神仙下山！”
啊？
趙璋吃驚地望著孟歆，“府判，這，這會不會太冒進了？他們到底什麽路數，咱們還不清楚呢。”
“世上還有誰能做到這樣的事？”
孟歆指著山上的巨城，“下降時有七彩霞光縈繞，現還未散去。若是妖魔鬼怪，即便我等恭敬，他們便會放過我們了？左右不過是賭一把，我賭他們是仙！本官相信自己……”
他深吸了一口氣，“本官的眼睛就是真實！”
“……”
聽著很激進，但想想又很有道理。
要是歪魔邪道，他們也應對不了啊。
現在就只有相信“上天有好生之德”，不是再來給他們這些人磨難的。
這個地方已亂了百年，半年前才結束了戰亂，已受不起任何折騰了。
“對了，去把城裏的得道高僧也都請來。”
孟歆又囑咐道：“城隍廟、武神廟……總之能請的都請來。”
不知來的是哪家神仙，總之都弄個代表過來就對了。
於是，半夜裏的藍玉縣熱鬧了。
曾政帶著兵馬，四處“抓”人。管你哪個路數的，只要跟“非凡”相關的，統統搞過來。
而一些明顯不是正常路數的人被城裏的動靜驚到，立刻就聯想到了新朝要拿他們開刀，這下急了，連忙收拾細軟，準備隨時開溜。
可神仙降臨這樣的大事傳到府衙時，府裏哪可能輕視？雖有所懷疑，但趙璋以及一幹佐貳官的證詞與官印都在，這事就容不得他們不得不謹慎了。
為此，知府直接讓地方廂軍出動不說，還派了一大堆富有刑案經驗的衙役與官吏過來。
這些人的異常哪裏逃得過他們的法眼，一動作，立刻就被發現了異常，幾個走歪路的倒黴蛋直接被抓了起來，準備一起帶到瀛萊山去。
作為指揮的曾政有自己的邏輯：正道不正道的他不清楚，但如果是非正道的，那正好帶神仙那兒去，讓神仙給滅了。
雞飛狗跳鬧了一|夜，待各家凡間“代表”都找齊後，天都快亮了。
曾政去縣衙調了幾輛車，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受得了，便直接一股腦兒地塞進車裏，出城直奔瀛萊山而去。
待到了山腳下，天已是大亮了。
隨著晨曦第一抹陽光灑向大地，太陽能燈也因此暗了下去。
燈是不亮了，可白日裏的農貿市場在古人眼裏更顯宏偉。
其他細節都看不清，可那泛著折射光的巨大琉璃便足以讓人癲狂。
琉璃在古代與金絲楠木是一個等級的東西，非皇家不可用，其珍稀程度可想而知。
而他們現在看到了什麽？仙城內高樓聳立，以琉璃為墻，這是何等富啊！
不，即便富有也做不到。
這琉璃大而平整，凡人怎麽做得出這樣的琉璃來？
曾政咽了下口水，不自覺地道：“以琉璃為墻，精鋼為柱，天上之城果是不凡。”
孟歆未接話，只整了整自己衣冠，道：“讓人去取清水來，待擦洗幹凈，便開始吧。”
半夜被抓來的各家道長，住持看到這一幕也沒脾氣了。
乖乖，難怪官府一副要吃人的樣子，這換作他們也得瘋啊！
神仙降臨，這可了不得了。
一時間，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挺起胸膛，都覺得來者肯定是自家這一路的。
香被點起，隨著炊煙裊裊升起，洪亮的念經聲也隨之傳開。誰都不甘示弱，現在要不好好表現，以後沒好果子吃。
這一幕，讓警戒了一|夜的夏銘等人也是沒了脾氣。
好消息是這群古人的確把他們當成了神仙；而壞消息則是：這架勢，看著就是要立刻上山的樣子。
睡了沒幾小時的歐陽玉聽了消息，立刻就趕了過來。
“歷史小組分析報告出來沒？”她喝了一口咖啡，“如果可以，咱們就先忽悠著，等接觸實驗做了，再做打算。”
既然是忽悠嘛，自然是要知己知彼的。而市場內人才眾多，還真有幾個是學相關專業的。
“出來了，今天早上他們就交上來了。”
市場管理收費處的周琦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，“根據歷史小組的分析，這種曲轅犁還較為原始，像是唐朝末期的初代品，再結合路人的打扮以及所使織品的材料來看，咱們應該是在唐朝末期與宋初之間。”
“這跨度可大了。”
向旭寧蹙眉，“唐末到宋初，這中間可隔了幾十年呢。”
“我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，許多事並不能確定。”周琦揉了揉眉心，“不過既然他們把我們當神仙，神仙震怒，應該也會有點效果的吧？”
這話一出口，眾人對視了一眼，最後笑了。
是了，他們手裏工具還有很多，只要對方覺得他們不凡，他們有的是“不凡”的手段。
山腳下，孟歆撩開衣袍，帶著所有人齊齊跪下，待磕過頭後，他拱手朝向瀛萊山的方向，朗聲道：“大昭西南路寧州通判孟歆，字不羨，謹拜山上聖人。願以虔誠之心，致敬天地神明，祈山上聖人撥冗一見。”
這是拜天地最高的禮節了。哪怕未稱山上的人一聲仙人，但也足夠恭敬。孟歆也足夠謹慎，在搞不清楚山上是哪路路數時，還是稱“聖人”比較穩妥。
同樣跪伏在地的趙璋聽了這話，心裏不由一跳。孟歆不愧是夔州千年不倒的世家子弟，這玲瓏心思遠不是他一個寒門子弟能比的。
孟歆喊完，見山上並無動靜，想了想，便覺這是神仙同意他們上山。剛跨出腳，想帶著人上山時，忽然聽見一陣“嗡嗡”聲傳來。
他打眼一瞧，便是瞳孔一縮。
這就是鄉民嘴裏說的鐵盒神鳥？
當真是神奇，果然是在自己飛，無須外力驅動。
只是描述略有出入。
這神物看著便如鳥兒一般，哪來的腳？
今天用的無人機是趙旻的，比王雯雯的還要高檔，是固定翼無人機。為了方便古人理解他們的先進，這會兒故意選了這款無人機。
無人機懸停在半空，這更讓一幹古人忍不住發出“嘖嘖”聲，太神奇了。
不過很快，他們就發現無人機下面吊著個東西，還沒等他們琢磨出這是什麽時，那東西就掉了下來。
曾政身為武將，膽子也大。立刻上前，彎腰撿起時，一股濃烈的酒味飄入鼻中。
他蹙眉，但也沒多想，看了一眼手裏的古怪東西後，便將東西交給了孟歆。
這是一張被塑封機塑封過的A4紙，上面除了噴了酒精消毒液外，還灑上了烈酒。
灑烈酒也是為了讓古人理解他們的意思，畢竟要是雙方的文字能溝通的話，就應該相信“神仙”不讓他們上山的原因了。
孟歆接過東西，打眼一瞧，便震驚了。
竟是我漢家文字！
能看懂。
而且沒缺胳膊少腿！
為了讓古人看懂，打印時，便直接轉成了繁體。
孟歆看了一眼，還未被裏面的內容震驚時，便已被這字給震驚了。
四平八穩，橫細豎粗，天下竟有人能將字寫得如此端正？
不，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字體，這是新的字體！來自天界的字體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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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荒唐的事若不是親眼得見，誰能信？
趙璋把急報遞上去時就覺自己命好苦，怎麽就讓他碰見這奇事了？這事不報不行。報了，又怕上官不信，真真是左右為難。
就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，他都不知祈禱多少次了：千萬別是海市蜃樓。要海市蜃樓，他就完了！
一行人來到山腳下，擡頭望向瀛萊山時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瀛萊山雖不高，但好歹也有四十多丈。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麽？原本四十多丈高的瀛萊山現在只有十丈高了，何等偉力能辦成這事？
在被削去的山上，一座巨城正在閃著耀眼的光芒。
那光芒是他們這輩子都未見過的閃亮，除了陽光，他們就沒見過這麽亮的東西。
除了暖色的光芒外，他們還看到了七彩霞光。那些七彩光一閃一閃的，甚是迷|人。
而“晉陵柏家塘農副產品批發市場“的招牌更是把孟歆等人的眼都晃瞎了。
紅光四射，流光溢彩，端的就是一個仙家氣派，與“凡”不同。
趙璋見孟歆呆楞著，便上前，小心翼翼地道：“府判，下官琢磨過了，這晉陵與柏家塘應是地名。至於農副產品批發這幾字……”
他拱了拱手，“下官資質愚鈍，實在是琢磨不透，只覺這應與農有關。”
“這天上的忌諱也太多了吧？”
曾政看著市場招牌，忍不住念叨了起來，“都缺胳膊少腿的，這到底要避多少諱？”
有句話他沒敢說出來。
“神仙不該是灑脫的嗎？怎麽這麽多避諱？”
這話他不敢說，怕神仙有順風耳能聽見。
可就這般，他的話還是遭來了孟歆的呵斥，“曾指揮，慎言！”頓了頓又道：“仙家之地，不可胡言亂語。”
啊？
這就成仙家之地了？
孟歆沒理會他，轉身讓趙璋把目擊者都叫來，一一詢問後，雙腳便不自覺地往山那邊挪著。
曾政一見，忙喊住他，“府判！此事過於蹊蹺，還是不要貿然而探。”
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不過，誰知來的到底是什麽？
孟歆停下腳步，點了點頭，“曾指揮言之有理。來呀，即刻去請道士過來，擺上三牲貢品，迎神仙下山！”
啊？
趙璋吃驚地望著孟歆，“府判，這，這會不會太冒進了？他們到底什麽路數，咱們還不清楚呢。”
“世上還有誰能做到這樣的事？”
孟歆指著山上的巨城，“下降時有七彩霞光縈繞，現還未散去。若是妖魔鬼怪，即便我等恭敬，他們便會放過我們了？左右不過是賭一把，我賭他們是仙！本官相信自己……”
他深吸了一口氣，“本官的眼睛就是真實！”
“……”
聽著很激進，但想想又很有道理。
要是歪魔邪道，他們也應對不了啊。
現在就只有相信“上天有好生之德”，不是再來給他們這些人磨難的。
這個地方已亂了百年，半年前才結束了戰亂，已受不起任何折騰了。
“對了，去把城裏的得道高僧也都請來。”
孟歆又囑咐道：“城隍廟、武神廟……總之能請的都請來。”
不知來的是哪家神仙，總之都弄個代表過來就對了。
於是，半夜裏的藍玉縣熱鬧了。
曾政帶著兵馬，四處“抓”人。管你哪個路數的，只要跟“非凡”相關的，統統搞過來。
而一些明顯不是正常路數的人被城裏的動靜驚到，立刻就聯想到了新朝要拿他們開刀，這下急了，連忙收拾細軟，準備隨時開溜。
可神仙降臨這樣的大事傳到府衙時，府裏哪可能輕視？雖有所懷疑，但趙璋以及一幹佐貳官的證詞與官印都在，這事就容不得他們不得不謹慎了。
為此，知府直接讓地方廂軍出動不說，還派了一大堆富有刑案經驗的衙役與官吏過來。
這些人的異常哪裏逃得過他們的法眼，一動作，立刻就被發現了異常，幾個走歪路的倒黴蛋直接被抓了起來，準備一起帶到瀛萊山去。
作為指揮的曾政有自己的邏輯：正道不正道的他不清楚，但如果是非正道的，那正好帶神仙那兒去，讓神仙給滅了。
雞飛狗跳鬧了一|夜，待各家凡間“代表”都找齊後，天都快亮了。
曾政去縣衙調了幾輛車，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受得了，便直接一股腦兒地塞進車裏，出城直奔瀛萊山而去。
待到了山腳下，天已是大亮了。
隨著晨曦第一抹陽光灑向大地，太陽能燈也因此暗了下去。
燈是不亮了，可白日裏的農貿市場在古人眼裏更顯宏偉。
其他細節都看不清，可那泛著折射光的巨大琉璃便足以讓人癲狂。
琉璃在古代與金絲楠木是一個等級的東西，非皇家不可用，其珍稀程度可想而知。
而他們現在看到了什麽？仙城內高樓聳立，以琉璃為墻，這是何等富啊！
不，即便富有也做不到。
這琉璃大而平整，凡人怎麽做得出這樣的琉璃來？
曾政咽了下口水，不自覺地道：“以琉璃為墻，精鋼為柱，天上之城果是不凡。”
孟歆未接話，只整了整自己衣冠，道：“讓人去取清水來，待擦洗幹凈，便開始吧。”
半夜被抓來的各家道長，住持看到這一幕也沒脾氣了。
乖乖，難怪官府一副要吃人的樣子，這換作他們也得瘋啊！
神仙降臨，這可了不得了。
一時間，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挺起胸膛，都覺得來者肯定是自家這一路的。
香被點起，隨著炊煙裊裊升起，洪亮的念經聲也隨之傳開。誰都不甘示弱，現在要不好好表現，以後沒好果子吃。
這一幕，讓警戒了一|夜的夏銘等人也是沒了脾氣。
好消息是這群古人的確把他們當成了神仙；而壞消息則是：這架勢，看著就是要立刻上山的樣子。
睡了沒幾小時的歐陽玉聽了消息，立刻就趕了過來。
“歷史小組分析報告出來沒？”她喝了一口咖啡，“如果可以，咱們就先忽悠著，等接觸實驗做了，再做打算。”
既然是忽悠嘛，自然是要知己知彼的。而市場內人才眾多，還真有幾個是學相關專業的。
“出來了，今天早上他們就交上來了。”
市場管理收費處的周琦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，“根據歷史小組的分析，這種曲轅犁還較為原始，像是唐朝末期的初代品，再結合路人的打扮以及所使織品的材料來看，咱們應該是在唐朝末期與宋初之間。”
“這跨度可大了。”
向旭寧蹙眉，“唐末到宋初，這中間可隔了幾十年呢。”
“我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，許多事並不能確定。”周琦揉了揉眉心，“不過既然他們把我們當神仙，神仙震怒，應該也會有點效果的吧？”
這話一出口，眾人對視了一眼，最後笑了。
是了，他們手裏工具還有很多，只要對方覺得他們不凡，他們有的是“不凡”的手段。
山腳下，孟歆撩開衣袍，帶著所有人齊齊跪下，待磕過頭後，他拱手朝向瀛萊山的方向，朗聲道：“大昭西南路寧州通判孟歆，字不羨，謹拜山上聖人。願以虔誠之心，致敬天地神明，祈山上聖人撥冗一見。”
這是拜天地最高的禮節了。哪怕未稱山上的人一聲仙人，但也足夠恭敬。孟歆也足夠謹慎，在搞不清楚山上是哪路路數時，還是稱“聖人”比較穩妥。
同樣跪伏在地的趙璋聽了這話，心裏不由一跳。孟歆不愧是夔州千年不倒的世家子弟，這玲瓏心思遠不是他一個寒門子弟能比的。
孟歆喊完，見山上並無動靜，想了想，便覺這是神仙同意他們上山。剛跨出腳，想帶著人上山時，忽然聽見一陣“嗡嗡”聲傳來。
他打眼一瞧，便是瞳孔一縮。
這就是鄉民嘴裏說的鐵盒神鳥？
當真是神奇，果然是在自己飛，無須外力驅動。
只是描述略有出入。
這神物看著便如鳥兒一般，哪來的腳？
今天用的無人機是趙旻的，比王雯雯的還要高檔，是固定翼無人機。為了方便古人理解他們的先進，這會兒故意選了這款無人機。
無人機懸停在半空，這更讓一幹古人忍不住發出“嘖嘖”聲，太神奇了。
不過很快，他們就發現無人機下面吊著個東西，還沒等他們琢磨出這是什麽時，那東西就掉了下來。
曾政身為武將，膽子也大。立刻上前，彎腰撿起時，一股濃烈的酒味飄入鼻中。
他蹙眉，但也沒多想，看了一眼手裏的古怪東西後，便將東西交給了孟歆。
這是一張被塑封機塑封過的A4紙，上面除了噴了酒精消毒液外，還灑上了烈酒。
灑烈酒也是為了讓古人理解他們的意思，畢竟要是雙方的文字能溝通的話，就應該相信“神仙”不讓他們上山的原因了。
孟歆接過東西，打眼一瞧，便震驚了。
竟是我漢家文字！
能看懂。
而且沒缺胳膊少腿！
為了讓古人看懂，打印時，便直接轉成了繁體。
孟歆看了一眼，還未被裏面的內容震驚時，便已被這字給震驚了。
四平八穩，橫細豎粗，天下竟有人能將字寫得如此端正？
不，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字體，這是新的字體！來自天界的字體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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